难 忘 草 原 之 旅 （散 文） 谈 天 “敕勒川，阴山下，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。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“。30多年前读到的这首北朝民歌，给了我对草原的第一印象，每次从电影、电视上看见壮美辽阔的草原，都让我沉醉于一望无际的绿色和策马奔驰的美景，也憧憬着有一天能够亲身领略一番想象中的大草原。伴随着多年的梦与期望，怀着仍然年轻冲动的心情，7月29日我们终于成行，踏上了通往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的旅程。 （一） 坐了近3个小时的高铁，到北京乘旅游大巴上京张高速直奔草原深处的锡林郭勒。车进入张北境内，山势渐趋平缓，片片树木混杂在农田，彼伏沙堆裸露着斑斑驳驳，牧草由嫩绿的茎叶变成一簇簇枯黄，农田里庄稼稀稀疏疏，让人发出一种荒芜、苍凉的感觉。开车的师傅说这一带属于沙地，受流沙侵扰，再加上天气干旱，影响地里的植物生长。转道张锡高速，一路的远山土堆，早已隐没于起伏蜿蜒的沙丘之中，牧草渐渐连成了片，草色也从枯黄变成了嫩绿。汽车向前疾驰，七月炎热的天气，大片的油菜花烂漫盛开，与一些不知名的花草，随风摇曳，一簇簇，一片片，铺向遥远的天边。车载音响里，云飞《天边》悠扬深情的歌声，让人感到草原气息渐浓了。 天色已晚，我们进入住宿地蒙古大营——上都草原。热情好客的草原游牧人，早就端着马奶酒和哈达站在车旁，他们唱起奔放的草原歌曲，为远方的游客献上寓意吉祥、美好祝福的哈达，我们按照蒙古习俗，弹酒敬天、敬地、敬祖宗，喝了这碗清香醇厚回味悠长的草原下马酒。 晚宴后，导游安排了第二天的行程，并告诉我们坝上草原的日出是很美的。 （二） 凌晨四时左右，走出木板住宿地，草原上一片漆黑，非常安静，黑色的夜空上挂着星星，四周朦朦胧胧的，如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，只有草丛中的蚂蚱在发出知知的声音。我站在山坡上静静等待日出，5点左右，东方的天边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，温柔的红光从天边透了出来，在晨光照耀下，100多个蒙古包在绿茵如毯的草原上，错落有致，格外醒目；随着太阳的升起，一望无边的大草原，掀起了碧波金浪，一片翠绿。盛开着的各色各样的野花，沐浴着阳光，在广阔的草原上争奇斗艳，散发着浓郁的芳香；放眼望去，远处成群的牛羊在山坡上自由追逐，美不胜举。  早餐后，乘车前往辉腾锡勒天然植物园。导游介绍说这里海拔约1480米左右，总面积为224平方公里，是锡林郭勒国家级草原自然保护区核心地带，优质天然打草场，属于典型草甸草原。亲临现场，天空是淡蓝色的，清爽得像被水洗过，云朵慢悠悠地飘动，草原植被生长茂盛，整体高度达到80厘米以上，金黄色的金莲花，紫色的柳兰花，绿色的扎麻花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花，它们以其顽强的生命力，盛开于辽阔草原，把草原装扮得更加绚丽多彩，让游客仿佛置身于稻菽麦浪之中。远处，绿色的小草在微风吹拂下，像一层层波浪越过堆坡。徜徉于这绿色的美景中，我们也拿出手机依偎在栏杆上、躺在草地上、藏在花丛中、站在堆坡上，摆弄出各种姿势留住这大自然赏赐的美景。 继续前行，眼前的草地、羊群呼啸而过。透过车窗，顺着导游手指的方向，我们发现几座突起的山包，像似被利剑拦腰而削，几座平台相互依偎着，孤独的蹲坐在苍茫的草原上，让人生出无边的遐想。导游介绍说，这就是被誉为“草原奇观”的平顶山。下车后我们拾阶而上，迎着大风向山顶攀登。 山上裸露的焦糊状的石块，好像是好多年前地壳抬升和周期性火山群活动的结果，我们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，仅把两座平顶的山打造的一模一样。站在海拔1300米圆形的的山顶，向上可触手抚云，向下俯瞰草原辽阔，翠绿满地，马牛羊悠闲食草，在宁静中更增添了几分生动。汽车在辽阔的草原上行驶，我们来到了被当地牧民称为天路的洪格尔草原，远远望去，蓝天上的白云挂在地面上，绿色的大地随着一条笔直的小道延伸到天际边，在这条寛不到3米的笔直的小公路行走，极富浪漫色彩，犹如在通向天空的道路上漫步。 都说蒙古人热情，我们感同身受。下车前我们就已经享受了下马酒、献哈达的礼遇，晚上还要享受草原第一盛宴——诈马宴。 诈马宴被誉为蒙古族的第一宴，距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，它是古代蒙古民族最为隆重的宫廷宴会，是融宴饮、歌舞、竞技于一体，它也是增强最高统治集团的凝聚力的一种娱乐形式。也称“质孙宴”。 当晚，我们身着蒙古族盛装，步入蒙古包内围绕入座，每个人餐桌上都摆放蒙古族十多个传统宴食。外焦里嫩的美味正宗烤全羊被推到舞台中央，随烤羊上桌的还有四、五把割肉刀。在大汗的主持下，传统隆重的烤全羊仪式开始了，司仪令全体人起立，对贴在蒙古包上的成吉思汗画像，用蒙古语宣读祖训，并高吟全羊赞词，祝福在场的所有贵宾。男女游客分别扮演王爷王妃角色，按照蒙古族人割羊肉的方式现场切第一刀。静看放在台案上的、系着红绸、盖着黄绸布的烤羊，不禁使人心醉神迷，顿生新天异地之感。大汗敬酒助兴，能歌善舞的蒙古族姑娘小伙子轮流上场，为游客尽显蒙古族演艺。我们虽然听不懂蒙语，不过音乐是心与心的撞击，草原人的歌声浑厚沧桑，蒙古长调和马头琴声在沧茫的天地间显得如此动人心弦。我们围坐在一起，边看蒙古族传统演艺，边吃美食边举杯对饮。前后一个多小时的诈马盛宴，都让我们沉浸在历史的梦幻之中。  （三） 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，旅行团一行32人，分乘8辆越野车， 将进行草原原生态之旅。我们有幸坐在开路的第一辆车。越野车伴随着有节奏的音乐，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，在草肥花美处，我们下车欣赏草原美景。这里的草原已被绿色染尽，一眼望不到边，天空是湛蓝湛蓝的，连绵起伏的山丘被绿色覆盖与天相连，蘑菇般的蒙古包点缀在绿茵如毯的草原上，悠闲的放牧人手拿羊鞭吆喝牛羊，牧民策马奔腾在绿色大草原上，犹如一幅活动的自然和谐的风景画。我被这大自然的美景陶醉，不由自主地唱起了“绿绿的草原，蓝蓝的天空，奔驰的骏马，洁白的羊群，这是我的家，我的天堂”…… 两个多小时的旅途颠簸，到达了当地著名的有水沙漠——浑善达克沙地。我们下了车，站在骆马湖的岸边，湖中的水不是很深但很清澈，很多的鸟儿在水中琢食。导游介绍说这里分布着众多的水泡子和沙泉，泉水从沙地中冒出，汇集入小河。因为水草丰美，每年都会引来很多候鸟在此产卵繁育。放眼望去，湖周围连绵不断的沙丘、树丛、草甸交相辉映，构成一幅独特的草原风景。越野车在坑坑洼洼没有路的沙丘上行驶，第一次沙漠穿越，面对高高的沙丘我充满了敬畏之心。开车的李师傅经验老道，每次冲坡都紧握方向盘，快速避让沙坑，用较高的速度冲向十几米高的沙丘，虽然车轮把沙子卷进了车内，但让我们在惊险刺激中感受到了冲沙的乐趣！越野车越过沙丘，穿梭在无人居住的沙漠带，我们很快来到浑善达克沙地里的黑风河，这里草木葱茏，沙丘依依，溪水潺潺，我们乘坐橡皮伐漂流在水流平缓小河上，这条弯弯的溪流，正静静地流过这广袤无垠的大草原，像一条迷人的玉带镶嵌在大草原上。在浑善达克沙地50米高的沙丘上，同行的游客带着孩子乘坐滑沙板，顺势而下，体验速度与激情，其间囧态百出，大家笑场不断。 返回途中，忽必烈影视城、金莲川幕府影视城在辽阔的草原上格外显眼，百牛战车、祭祀台、开平王城等建筑物吸引大批游客观赏拍照。导游介绍说，这是内蒙古唯一一处世界文化遗产——元上都遗址的所在地。800年前这里是风云聚汇之地，也是忽必烈建都所在，拥有雄踞欧亚大陆的元朝帝国上都的繁荣与奢华，见证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纷争、融合，也见证了中国古代文明的灿烂与辉煌。现在忽必烈影视基地不仅成为一处历史剧影视拍摄基地，而且打造成为集观光、娱乐、民俗、休闲、体验为一体的特色景区。 七个多小时的草原深度穿越，沙漠环抱着草原，湿地依偎着沙漠，小河蜿蜒流淌，让我们真正欣赏到原生态草原美景，切身地感受了一个鲜活的草原——它浩瀚、旷达、高远，它宁静、娴美、斑斓！ （四） 做一天纯正的游牧人，全方位体验游牧人生活，观看马术表演，也是我们这次草原之行的一项内容。 草原上有个蒙古文化园参观现场。敖包，是蒙古族传统信仰里的神灵，在蒙古草原的山坡上散落着千千万万个敖包，他们守护着这片水草丰美的土地，祈祷草原风调雨顺。蒙古包是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。通过导游对实物的讲解，我们知道了蒙古包演变的过程，进入牧民蒙古包，外形虽小，但包内使用面积却很大，室内空气流通，采光条件好，它的建造和搬迁都很方便，非常适合于经常转场放牧民族居住和使用。我们住的蒙古包还有洗澡间和卫生间，据说零下20多度还有暖气使用，不怕风吹雪压。 当地牧民蒙古包里都供奉着成吉思汗的画像，还有成吉思汗与牧民交流、率兵征战统一蒙古各部落的油画。穿着蒙古服的牧民把我们领进蒙古包里，她们现场煮奶茶、做奶豆腐让我们尝过鲜。在风情园游牧体验区现场，两个蒙古小伙子进行摔跤表演，我的同行跃跃欲试、迫不及待想比试一下，结果因抱腿违反规则而引来游客喝彩笑声。我们还体验了骑马、射箭，对抗射击等草原娱乐项目。在草原上乘坐大轱辘车，感觉像是一家人进行转场游牧。 蒙古族是个马背上的民族，民风淳朴，粗犷豪放，马术表演也精彩绝伦，让我们真正享受了一场马背上的视觉盛宴。 蒙古人与马相伴相守，如果没有马，就没有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铁骑，没有马背上的功夫，更成就不了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。在马术表演现场，穿着盛装的蒙古族姑娘小伙子在飞驰的马背上或站立、射箭、或捡哈达、赛马、或倒挂在马背上、飞身下马，或在马背上相互厮杀……这一系列惊险动作，展现了蒙古族的人马合一。马与骑手心相连、无条件的信任和相互间的默契配合，在短时间内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，真的是难以想像 。
一个多小时以《元上都神话》历史故事而进行演艺的马术表演，让人耳目一新，为之惊叹！现场的音乐、演员们的精堪表演把我们带进了那一段蒙古铁骑征战的年代。 在茫茫无际的绿色草原上，牧人、牧群主宰这片土地，这里天地宁静，草原辽阔，一切杂乱幻想的东西都变得简单。来到这里，你的身心能得到愉悦，你的胸怀会变得阔广，你所有心结和情绪都会得到疗愈。“无边绿翠凭羊牧，一马飞歌醉碧霄”。那是辽阔草原的北国风光，那是游牧民族粗犷豪放的性格，这也是我们此次赏心悦目的难忘之旅。 写于2019年8月 |
